2015/02/16

零能始動 (八) 奪回室友大作戰

冬宅裡目前有兩大魔王--級數5.15的大媽和級數不明的艾蜜莉。

人家說升級打怪必須要循序漸進,沒想到我們一下子就得越級,更何況我們這一隊只有主攻擊的戰士(吳曉禕,5.14)和法師(斑5.7),我只是個沒有用的釣魚客,沒有補師的隊伍要越級打怪肯定死得很慘。

儘管大媽和吳大帥哥的能力只差一級,但第五力場差一級就是十倍的差距,也就是大媽的力量值比吳曉禕還強十倍,更何況大媽是有著二十年經驗的能力者,這要怎麼打啊?

看到大媽的那當下我想哭都哭不出來。

「大媽,我是惠子啊!你還記得我嗎?」

「你們這些賊殺害了我的學生,我不能原諒你們這些壞蛋。這一次你們又溜進來是為了什麼?」大媽意正詞嚴地用炒菜鏟指著我們,我差點就以為我們真的是賊了。

「大媽!你認不出來嗎?這個是斑啊!還有這位是小零的哥哥--小一啊!」

斑聽不懂中文,只能在聽到他名字時跟著傻笑。「嗨,院長,好久不見。」

「你在說什麼鬼話?小零沒有哥哥。還有惠子和斑是上次被你們殺害的學生!你們以為冒名就可以混進來了嗎?」

大媽的話肯定掀了吳曉禕的逆麟,他低著頭,語音壓著怒氣。「誰說小凌沒有哥哥的?」

他一彈手,身邊出現五道風旋,風旋中心是高熱度的白炙光芒,風旋很快聚成很小的一點就要射出,那是吳曉禕的特殊能力核光砲。

「RESET!」大媽也張手向著我們,不悅地一挑眉:「果然和我猜的一樣,你們是從其他國家來的能力者吧?你們為了要偷取我們的機密所以殺害我們的學生?」

「那這樣呢?」

吳曉禕一揮手,我們周圍滿滿的風旋,我感到周圍溫度上升至少十度,我和斑一根指頭也不敢動就怕被波及到。

「RESET。」

我鬆了口氣,如果讓吳曉禕的核光砲發射那整間屋子恐怕會被炸得爛碎。能力太強就是有這個壞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中間路線。

「大媽,我真的是惠子而這位是斑!我們沒有死!拜託,讓我見吳曉凌,她一定認的出我的!」

「喔!我知道了!你們這些賊人想要綁架小零!不可原諒!」

和大媽雞同鴨講,我和斑對望一眼,現在我們大概知道艾蜜莉的把戲了。

她直接在大媽以及一些冬宅的成員腦中植入錯誤的記憶,讓他們認為我們遭到來自外頭的能力者攻擊而死亡。所以他們一見到我們便將我們當成敵人。

她一眨眼我們身後的窗戶便上鎖,窗簾也被看不見的力量拉上。

「你們別想要有機會接觸到我的小零,我會保護她!你們別想動她!」

大媽手中的菜鏟飛出,斑擋到我面前伸手接鏟卻在接到菜鏟的時候大叫一聲又將鏟子丟掉。

菜鏟還沒有落地就又飛回大媽手上,而斑的手掌已經佈滿水泡和燙傷的痕跡,他痛苦地握住手腕跪地。

「惠子!讓你身邊的椅子飄起來!」吳曉禕在一旁吩咐。

我沒有多想便讓椅子漂浮起來,同時在我身旁的吳曉禕用力將椅子踹向大媽。

「這是什麼?」大媽矢笑,只是漂浮起來讓椅子從她腳下滑進走廊。

這時候吳曉禕卻已經退到房間的角落,離大媽最遠的一角。

他彈指,他周圍展開十枚核光砲像是小太陽一樣發著亮光,隨即如電影中的雷射般射向大媽。

我們趕緊趴在地上緊貼著地面,被打中一枚就會連灰都不剩。

大媽大叫一聲將菜刀護在身前,光炮不斷擊打在她身上,不多時已經煙霧迷漫,什麼也看不清楚。

吳曉禕從煙霧中衝入走道,我想趁機帶著斑從窗戶離開,衣角卻被他的手拉住。

斑強忍著痛苦,對我搖頭。「不能回去儲藏室,我們一躲到儲藏室他們就會包圍我們,那就來不及了。」

「那怎麼辦?」我在吳曉禕的書架上找到醫療包,又拿了他桌上的水壺將水澆在他的手上。

走道上傳來轟轟的聲響,看來戰鬥仍在進行中。

「他們還在繼續打嗎?」

「No. one發現了院長的弱點,那就是院長的RESET只能在大約十公尺內生效,只要和她保持十公尺以上的距離,她就不能使用RESET。」

「就算這樣,他還是打不過大媽的,我們趕快逃吧!」

斑拿起繃帶將傷口纏起。「他們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逃跑只會被追殺。現在只能進攻了。」

「可是、可是……」

「惠子,你先回去儲藏室,然後帶著瑪莉和蘇菲亞離開,到鎮上找人求助。可以的話,走得越遠越好。」

「那你呢?」

「我得去支援No. one。我相信他,我也只能相信他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飛快擦掉眼淚,其實我好害怕。

斑用那雙像是海一樣的藍眼睛深深地凝視我,我受不住他的目光而垂下頭。

「你是個好孩子。」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等這件事情結束,可以讓我追求你嗎?」

欸?我的臉肯定很紅,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喜歡的是No. one,但就算這樣我也可以追求你吧?讓我當你的騎士,好嗎?」他執起我的手在手背用唇碰了一下,我覺得我的臉快要能夠烤吐司了。

「現在我們還是先將危機解除再說。」我很快將手抽回,試著穩定心情:「你有什麼計畫嗎?」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將院長擋住,然後你趁這個空檔往二樓跑,去找到No. zero,她是院長的軟肋。找到她然後挾持她下來。」

「吳曉凌是我的好朋友,不用挾持她--」

他打斷我:「她說不定也被艾蜜莉控制住了。」

「可是、可是……」

「惠子,我們靠你了!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我遲疑地點頭,但心裡想著是等下找到室友事情肯定能迎刃而解,室友那麼聰明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等我們跑出長廊時,吳曉禕正將大媽用核光砲壓制在一旁。他的能力只要在RESET的發動距離外一直使用便能讓大媽疲於防守,但只要他一停止大媽便能壓制住我們所有人。

只見細細的光炮不斷往大媽打去,大媽則是拿著菜刀劈砍便將光炮擋下。

斑一過去便展開力場讓四周的物品飄起然後往大媽處重重拋去。雖然斑的能力強度不如我,但他對重力的掌控比我還要好,對於重力的橫向轉換方式更是讓我大開眼界。

大媽被兩人的攻勢逼得又退了幾步,但她仍是好整以暇地防守著,相對的吳曉禕已經滿頭大汗,身上的襯衫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而斑也很快便氣喘吁吁,手臂上出現幾道血痕。

「惠子!快走!」

我不再眷留,隨手撿起一根斷裂的椅腳很快跑上樓梯處,一踏步便發動能力直接從第一階飛起直到二樓才落地。

「吳曉凌!」我一到二樓便在樓梯上看到室友穿著睡衣對著樓梯探頭。

「怎麼這麼吵啊?啊,你是誰?」

我心裡一涼,她果然忘記我了。

我伸手向她握去:「我是惠子啊!我等下再跟你解釋,我--」

然而我的手卻握空了,我的手就這樣直直地穿過吳曉凌。

不好!我直覺地矮身往後躲,同時間我的腰間一痛,一柄刀子從我腰間劃過。

「布魯蘭老師!」

虛空像是冰淇淋般融化浮出穿著皮衣的女人,女人手中的刀沿還染著新鮮血液。

布魯蘭老師的主要能力是光線折射,她能夠折射光線製造虛像,也可以藉此將自己隱藏起來,是比瑪莉的能力更高端的同類型能力操控。

和另兩位老師相比,布魯蘭老師的能力更適合偷襲,所以一上二樓我便集中精神小心防衛,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老師?你這種賊也敢叫我老師?」

「布魯蘭老師!我真的是惠子啊!我沒有死掉!」

「你還敢說!是我親手埋葬惠子的!今天我就要送你下去陪伴我可愛的小學生!」

我眼角看到吳老師也出現了,他站在東翼的走道入口和布魯蘭老師一前一後的夾擊著我。

就算這樣、就算你們是比我還要厲害的老師!我也不能退縮。

我握緊了手中的棍棒,想起吳曉凌說過的話:「想像力是我們最好的能力。」但是有什麼可以讓我扭轉劣勢的呢?

布魯蘭老師又消失在虛空中,我左顧右盼卻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旁的吳老師淡淡地在微笑。

她身上沒有香味,所以我無法用氣味來判斷她的位置。我很快退到牆邊讓自己背對著牆,然而這時候肚子卻被重重踹上一腳,我痛得跪地嘔出胃液。

「呵、呵呵!好棒的表情!」

左方傳出女人的笑聲,我勉強朝著那個方向揮動椅腳卻揮了個空,女人笑得更歡快。

「可以殺了她嗎?」這一次聲音出現在右邊。

「入侵的三個歹徒中這位最弱,把她抓起來吧,從她身上問出他們的計畫。」吳老師好整以暇地回答。

我硬撐著站起,女人的笑聲忽左忽右,突然我眼前出現吳曉禕全身是血的模樣,他對著我伸出還滴著血的手:「幫、幫我……」

我很生氣,這時候還要這樣玩弄我!我不理會這個幻影,閉上眼睛去感覺。

這時候又一腳踹向我的腰間,對方惡劣地看準了我的傷口,然而我一感到碰觸時便側身將她推出,她的腳從我身側滑掉。

「好滑溜的女孩,你以為這樣就能躲的掉嗎?」她的語音中壓著熊熊怒火。

我就是要惹她生氣。

「不痛嗎?給我吐出膽汁!給我痛到打滾!給我皺起那張可愛的小臉!」

她又踹了我兩下,我則是假裝一點也不痛,像具沒有痛覺的娃娃那樣低垂著視線,就是不願滿足這個有虐待癖的女人。

藤原惠子!給我專注!再更專注一點!

終於累積夠足夠的力量。我悄悄地握緊手中的鐵桿,手掌因沾上血而有些濕滑,但我還是拼了命地將桿子握緊,深吸一口長氣。

能力展開!

當我將能力展開到最大時,我的第五力場和布魯蘭老師的力場相抵消,她的身影變成半透明的出現在我右前方。

踏步--抬手--揮桿!

我順勢用最大的力氣將鐵桿朝著她揮去,她瞪大了眼睛,我手中的鐵桿重重擊上她的脖子,將她往樓梯處擊飛。

她發出暗啞低沉的慘叫聲就這樣順著樓梯一路滾下。

「可惡!」吳老師跑到樓梯處往下看。

我趁機從他後方溜過去,然而還沒有衝進長廊便感到身體很沉重,腳一軟控制不住身體趴在地上,身上的骨頭都因為過於沉重的壓力而發出聲響,我覺得胸腔的空氣彷彿都快被擠壓出來。

能力發動!

我鼓著嘴、脹紅了臉,卻只能抵銷一部分重力。

這是吳老師所擅長的能力--重力加速,他可以增加重力讓人無法動彈,也可以改變自己的重力讓自己的速度更快。

雖然我們同樣擅長的都是改變重力,但5.10級的我對上5.11級的他很艱難,一級的差別便是十倍的差距,能抬起十公斤和能抬起一百公斤的力量本身就相差很多。

但同樣都是重力的操作者,我也知道重力操作的缺點,那便是重力操作有著很明確的範圍限制,離能力者越近便越強,越遠便越弱,力量隨著距離的平方成反比。

我一面發動能力一面往後退,每退一公分壓力便輕上不少。

「想逃嗎?」吳老師往前踏上一步,我感到更重的壓力讓我又撲上地面,這一次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我感到腰間的傷口很痛,彷彿我的生命力從傷口正不斷地往外流。

「你殺了我的話,你就得不到情報了。」我從齒間擠出這一句話。

「喔?你終於肯承認了嗎?你們這些惡徒!」

「我會說!我會告訴你全部的。請不要殺我。」我放鬆全身不再抵抗,手也放開原本緊抓著的鐵棍。

他稍微放鬆能力讓我能夠呼吸卻無法移動,就這樣繼續用重力壓著我並我走到我面前,伸手抓起我的頭髮並粗魯地抬起我的頭。

我呻吟一聲,他又將重力放鬆一點。

我需要的就是這一點點的空隙。

我展開能力,將力場壓縮在半米之內抵銷掉一半的重力,我猛然抓住他的腳昂起上半身,順著他抓住我的頭的力道猛力抬頭然後朝著他的命根子撞下去。

我不知道男生的那個部位被撞到會有多痛,這時候我只是拼了命地想要越過這個關卡,而且他施加在我身上的重力又增加了衝撞的力道。

吳老師痛嚎著倒下,縮著身子像煮熟的蝦子一樣,過了一會兒便動也不動就這麼躺著。

呼!額頭很痛但更痛的是我的腰部。我手放上腰間便摸到一整手的血。我辛苦地扶著牆站起,牆上因此被印上血紅的手印。

這時候我只覺得頭好暈,大概失去太多血,眼睛也出現幻覺了。

我看到室友就站在走廊上對我微笑。

「好卑鄙啊!你真是個卑鄙的傢伙。」

她穿著慣常穿著的小熊睡衣,笑吟吟地看著我:「你真是太卑鄙了,果然深得我的真傳,真不愧我們當了這麼久的室友,藤原惠子--」

我的眼睛模糊了一瞬,我很快擦掉就要溢出的淚水。

這是真的室友嗎?我真的見到吳曉凌了嗎?

我的腳一軟就要往前撲倒,她快速上前張手穩住我的身體,我僵了一僵,明明腦子裡想要將她推開好拉出足夠的禦敵距離,手卻不理性地回抱住她。

「惠子,我在等你回來,我等好久了--我好害怕--」

她在哭嗎?還說出這麼怯懦的話語?這個一定不是我的室友。

但為什麼我卻緊抱住她,跟著她一起哭泣呢?

「我好怕,我好怕你真的死掉了--還好你沒事--嗚--」

哭得這麼醜一定不是吳曉凌,吳曉凌是不會哭泣的啊,但是聽著她的哭聲我感到胸口那麼痛,我對無法讓她不哭泣的自己感到很生氣。

「你哥哥也來救你了--」

「我聽到了,他真得很吵,吵死人了。」

「我們以為你會和大媽一樣,都被洗腦了。」

「一開始是啊,可是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呢?我在冬宅裡藏了三份紀錄,一看紀錄我就想起來了,我還有你這個室友呢!」

「那其他學生呢?」

「他們沒有被洗腦,艾蜜莉似乎也不屑洗腦他們,他們都害怕到不敢反抗,便只是聽話地跟著演戲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還有一個老師呢?」我問,我原本以為還會遭遇到另一位老師的伏擊。

室友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才道。

「他去追殺離開的那三位美國學生。」

我疲倦地閉上眼睛,將她抱得更緊,我覺得好冷……

「艾蜜莉呢?」

「她睡著了。我剛剛一聽到樓下的轟炸聲便趁她睡著時將一個特殊的抑制髮箍戴在她頭上,所以她不會察覺到你們的入侵。」

「吳曉凌,那聽起來真像你說過的那個故事……那個什麼猴王的……」

「孫悟空的緊箍圈。」室友接了下去,我們相對一笑。

我這時才注意到她手上還拿著一頂安全帽,她隨手往我的頭上一戴。

「我來不及也沒有機會再做出另一頂了,這頂先讓你戴著,她就無法控制你了。」

「那你呢?」

「她不會殺我,我想……」她吐了吐舌頭,語氣並不是很有底氣。

「你知道她的能力和能力值嗎?」我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5.17,純粹的腦波操控,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能力一直在飆升,恐怕很快就又會突破5.17了。」

比大媽的能力高兩級,真是難以想像的強大能力,她現在恐怕是全世界能力最強大的能力者。

「剛剛就已經聽不到樓下的聲音了……」我擔心地走到樓梯處,卻對上漂浮於空、紅著眼睛的大媽。

吳曉凌很快擋在我身前。

「太太!清醒一點,這是我的室友惠子啊!」

我則是看到她的裙子上染著血,不知道是她的血還是我的同伴們的血。

「小零!你被她操控了!不可以相信這些能力者!」

「那我也不可以相信你囉!」室友張手將我護在身後。

「小零,你知道我最疼你、最愛你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我感到有很重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向我壓過來,鮮血從傷口像是噴泉一樣被擠壓而出,我脹紅了臉卻吸不到空氣,只能徒勞地往喉嚨搔抓著。

「少用你的愛來束縛我了!」室友用力抱住我,將冰冷的臉貼在我的臉頰上。「那就將我們兩個一起殺掉吧!」

那股壓力瞬間消失,大媽也怕會誤傷室友。

我的腳一軟便跪坐地上,吳曉凌也跟著坐下來,像隻無尾熊掛在我身上,好重。

「不管你信不信,她就是我的室友惠子。不信的話就將我們兩個一起殺掉吧,反正我也受夠了。」

就算大媽那麼強大的能力者,在親情前仍是什麼都做不到,只能對著固執的室友搓著手試著勸解她。

「小零,拜託你,不要相信這個人……你不知道能力者能夠多狡詐!她只是假裝是惠子的惡人,你看她將兩個老師都打倒了,可是惠子做的到嗎?她只是要將你綁走罷了!」

「為什麼她要綁走我?我又有什麼價值?」

「你是冬宅最重要的珍寶,冬宅就是為了你而存在的……」大媽發現自己失言,臉色變了一變。

「什麼意思?太太,告訴我。」室友的視線固執地追著大媽閃避的眼神。

「你、你什麼能力都沒有,是我的軟肋,大家都知道這點,只要能挾持你,就能夠威脅我。」

「騙人!看著我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小零。」大媽終於將目光又放回她身上。

「那好。」室友笑出兩枚可愛的小虎牙,然後將我的兩隻手都擺放在她的脖子上,扶著我站起來:「現在她挾持了我,你可以乖乖聽話嗎?」

「小零!」

「我們要離開這裡了,看你要再這裡殺了我們兩個,還是等我們離開冬宅後再派人來追殺我們。」

我在室友的扶持下走了兩步,大媽仍飄在空中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看著室友焦躁地搓著手。

「零,你是騙我的嗎?你一直在騙我嗎?」身後一個怯弱的女聲像是繩子一樣停下我們的腳步。

大魔王,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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